北京看白癜风哪间医院效果最好 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nxbdf/文:清荷图:部分来自网络我是个怀旧的人,从苏北老家到上海的这几日,每天散步时总是到出租房后的那片废墟上转转,确切地说是到我曾经租住过的老房子前站站,一年多前,这一排排房子被拆迁,我们也不得不另觅他处。只是再也不能和这里的房东住在一个院子里了,再也不能和他们像亲人一样互相关照了。房子被拆迁前,我常抽空去看看那已空无一人的大院,每次回来一种说不出的离愁萦绕心头。此时,我再次站在这片废墟上,望着被推倒的残椽断壁,思念之情堵在心口,让我呼吸不得!我知道那两位老人已去了上海市里她们的儿子那里,不可能再见了。可我还是有种幻觉,似乎他们一刻也不曾离开。六年前,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来到上海,第一次租房就有幸借住在这对勤劳淳朴善良的老人家中。漂泊的身心有了临时栖息的港湾,对这个大院有了几分依赖。他们那几句侬吃过哈“侬下班啦哈”“侬老公又喝老酒啦哈,让我心里暖暖的。有时看着他们送的两三个咸鸭蛋或当地的腌制品。一些蔬菜瓜果什么的。恍惚以前父母在我每次回去时,拿出给我留的的东西,这种幻觉常令我眼眶湿润。平时我们也会尽自己所有回赠他们,他们却操着当地的方言:侬客气(kaqi)来哈!”拒绝我们的心意。为此我常向同事们炫耀我找到了一个多么好的房东。房子拆迁前,两位老人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把房客们都叫在一起吃了一顿“散伙饭。看到房客们与他们毫无芥蒂地边吃喝边拉家常,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,犹如一群回家省亲的儿女,围坐父母面前,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天伦之乐″!这是一对勤劳简朴的老人,在上海的儿女们不想让他们在家忙碌,可他们过不惯城市生活,还是想着在家管理管理橘子树,侍弄侍弄点菜地,养养花草踏实。每天他们都把偌大的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,清洗过的垃圾桶放在各个房子的门前。走在干净整洁的院中,欣赏着刚洒过水的花草,听着他们“侬家(ga)方言,住在这里的我心情舒畅。据说曾是复员军人的男房东,做了他们村多年的村支书,任职期间,兢兢业业,任劳任怨。他们房子的门楣上镶嵌的党员家庭,光荣之家的牌照足以证明老人是怎样一位党的好干部,村民的好领导。晴天,院子里晒满了被子和衣服,太阳落山前,他们便会给我们收好叠好放在各家门口。阴天下雨时便会把晾在外面的工作服收在一个干燥的地方。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,这两位老人平时生活中是很逗的,女房东耳朵有点背,有一次院子里有一房客工伤住院,女房东几天未见人家,纳闷问别的房客,房客告诉她住院啦,并指指上海方向,在她那里听成去上海学习了,她连声:蛮好蛮好!让人哭笑不得。于是我们院子里的房客背后都友好地称呼她“蛮好”。因为她的听不清,男房东说话嗓门总要提高些,女房东还会不停地反问,我是这样听的吗?一问一答,不知者以为他们在吵架。有一次还真“吵架″啦,女房东在烧热水,外面有人喊她,她边出去边交待男房东水开了倒进热水瓶里,等她回来随口问了一句,水倒热水瓶了没?不知是男房东故意逗她还是真忘啦,男房东说你说什么?当女房东看到热水瓶里刚倒入的热水,与男房东吵起来了。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辩解,看着真的有点生气的女房东,男房东说,儿子给你买的助听器你不戴,还说我不承认,是你没听清楚!看,多有情趣的两位老人。院子西南角是一片空地,一年四季都是两位老人种的时令菜,他们告知我们这些房客,如果不嫌弃可以随时去搞,说起这个搞字,想起一个笑话,他们这里的人把做割”干等一些动词称为搞。有一次,一家房客的男人和另一家房客的女人结伴去摘槐花,他们本地人是不吃槐花的,所以女房东看着拿回的槐花,不解的问:你们怎么出去瞎搞了,以后别去了。引得一院子人哈哈大笑。经我们再三解释,她终于明白,并向那两位房客道歉,我们起哄说,不行,要诚恳,你猜怎么着啦?他们做了好多吃的送给两位房客,每次想起,我都会笑一阵子。曾经有一个好上网钓鱼的房客,每月发工资那几天便一头扎进网吧,输得眼瞪瞪的(精光)再回去上班,月复一月,就是不交房租,也许是他自己确实没有钱了,也许是看着房东老实,有一天竟人间蒸发,卷铺走人了。院子里的房客们为房东抱不平,叫他们去报警,这两位老人只是说,算啦,算啦,有钱的话,谁也不愿意这样!后来听说那人又把欠的租金给送回来了。有位四川籍的房客,儿子不争气,几年没曾回家。为了能吃饱穿暖,五十多岁的汉子带着年迈的老娘,领着有点弱智的妻子投奔船厂。在租房时也遭到一定的困难,几经辗转,在我们这个大院安定下来。房东还腾出一间小房子,免费让他的母亲住进去,那位在船厂干苦工的房客,在中午吃饭时间还要回去解决母亲和妻子的吃饭问题,善良的房东在这个问题上帮了他不少忙。有时雨天他便会被电话告知不要来回跑啦!在老家,女人过月子是不允许住在别人家的,那样会认为晦气。这里可以,我们沛县一老乡婆婆早已不在,公公另娶他人且远走东北,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在这个大院养大的,听她说女房东在她月子里照顾她不少,两个孩子也经常被他们照顾着。开始时,见两个孩子常跟在房东后面,还以为是他们的孙子来。年的春节,我们因故留在岛上没有回家过年,除夕夜老人让儿子喊着我们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,并送来一盘自制的年糕。大年初一,我和老公早早起床,按老家的风俗给他们拜年!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外守岁,也是一个牢记终生的温馨的节日!赠人玫瑰,手有余香。老人视房客如亲人,处处帮助和照顾我们。房客们也会把家乡特产送给他们尝尝,在他们的影响下,来自八方的房客彼此客客气气,称兄道弟,俨然一个大家庭。在家千日好,出外一时难。出门在外的人心理上特别脆弱,有一点波折都会激起思乡的涟漪,可我在那个大院似乎找到一如家乡的温暖,亲人般的互相关照,这应该是怎样的幸福!如今,在曾经住过的房子的废墟上,我开垦了一小片菜地,在我们的精心管理下,像极了当初房东的那片菜园,每在此松土拔草,似乎又听到房东的那句:给侬家点菜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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