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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棠棣,一枚历史爱好者。欢迎大家我,一起谈古论今,纵论天下大势。君子一世,为学、交友而已!
吕雉的父亲称为吕公,吕公膝下有四个儿女,长子吕泽,次子吕释之,三女吕雉,四女吕媭。吕泽和吕释之,后来起兵跟随刘邦,立功封侯封王,吕媭嫁给刘邦的老战友樊哙,都是了不得的人物。
吕公是单父县人,单父是沛县西边的邻县,秦时属于砀郡,古来是宋国的领土,宋灭以后归了魏国。吕公在单父,大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与沛县县令是朋友,相交甚深。后来,吕公在单父因事结了仇,为了躲避仇家的纠缠麻烦,举家迁徙到沛县来。吕公新来乍到,最初依附沛县令作暂时的客居。沛县令以上宾相待吕公,沛县风土人物也使吕公感到亲切,吕公遂决意在沛县定居下来。
吕公家居邸宅选定之后,在新邸大开酒宴,酬谢沛县令的关照,回报沛县父老的情意。沛县令亲自出席,让手下大吏即县主吏掾萧何主持酒会事务,于是一县惊动。沛县的头面人物,官吏豪杰,风闻传说,奔走相告,纷纷备礼持钱前去祝贺。当日,收支接待的管理,座席位次的安排,一切由萧何打点。萧何吩咐手下人等说,座席位次按照送礼多少分等,礼多者上席,礼少者下席,礼钱不满一千的人,在大堂外侧席就座。
县令在家中设宴接待贵客,刘邦怎能不赴宴往贺。但是,他既无朝廷俸禄,又不肯搜刮百姓,连饮酒都是欠账,哪有钱以备财礼?然而,刘邦又怎肯错过这场盛宴?踌躇了一会儿,便两手空空而来。当刘邦来到县令家门前时,客人早已来了大半,县令与吕公已在堂上分宾主落坐。在门前,刘邦听到萧何对前来的贵宾们说:“贺礼不满千钱的,坐于堂下。”
闻知萧何主持收纳财礼,刘邦心中不禁一阵高兴,也就不为两手空空前来而犯难了。可是对于贺礼不满千钱坐于堂下的这一规定,刘邦却有几分讨厌。灵机一动,刘邦便于门外在名帖上写道:
“泗水亭长刘邦贺万钱。”而实际上他手中连一钱也没有带。负责招待的家客见刘邦在帖上写道“贺万钱”,大吃一惊,便立即高声向门内喊道:“泗水亭长刘季贺万钱!”
随着,接待人员便导引刘邦入门到堂上入座。这时,坐于堂上主宾席的吕公,闻听有贺万钱的贵宾到来大吃一惊,不知是何方贵客,便急忙起身迎接刘邦到堂上就座。
话音未落,径直往大堂上席而去。一时,门前堂上,宾客谒者无不目瞪口呆。吕公大吃一惊,当即从大堂上起身下来,亲自迎到门前。
以当时的金钱感觉而论,劳动一天的工资大概不满十钱。刘邦是亭长,一月的俸禄只有几百钱。郡县基层小吏间,婚丧嫁娶,饯别送迎的金钱往来,大致以百钱为单位。吕公是县令的贵宾县令的级别为千石到六百石,一月的俸禄以千钱计数,贺礼过了一千钱,对于县令一级而言,算是上客重礼。贺礼以万钱计,已经是将相王侯间的往来数字,沛县地方,大概是闻所未闻。当时大吃一惊的,何止吕公,可谓满座皆惊。
吕公为人有城府,喜好看相,仔细打量刘邦相貌,见他高鼻宽脸,须髯飘逸,觉得不是等闲之辈,不由立时敬重起来,引刘邦登堂人上席就座。
刘邦狂妄,萧何是主事,又是他的顶头上司,只好凑近吕公说道:“刘季这个人,大话多,成事少。当不得真,顶不得用。”力图缓解尴尬。
萧何对吕公所说的这句话,实质上是对刘邦发出警告。诈称贺万钱已使萧何有苦难说,他哪能容得刘邦在吕公面前再次口出狂言,惹出麻烦来。刘邦当然知道好友萧何的用意,但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在他素来瞧不起的县府一班官吏面前,刘邦毫不客气,大大方方地坐在上座,一点也不谦让。
吕公笑而不语,只是注意观察刘邦。刘邦虚报贺礼坐了上席,毫无自责不安之意,酒席间,意气自若,取笑客人,颐指气使,俨然一副上客主子情态。吕公心中暗暗称奇。
酒席将散,吕公以眼色示意刘邦留下。宾客散去,吕公留刘邦入内小坐,稍作深谈以后,吕公对刘邦说道:“我从小喜好看相,为人看相多了,相贵有如刘君的,我还没有见过,希望你自爱自重。我膝下有一小女,如刘君不嫌弃,请置于家内以作扫除。”
刘邦是聪明人,戏言归戏言,正事归正事,对于吕公的看重和期许,他是感戴有加、认真回应的。当即应诺下来。刘邦向父母禀告吕公之意,父母也很高兴。多年来父母一直为刘邦的婚事操心,怎奈儿子对此事总是借故推托,使得父母也无可奈何。在儿子禀告此事之前,父母对三儿子的婚事问题,早已是心灰意冷,不愿再过问了。令二位老人喜出望外的是,这次是他的儿子主动禀告此事,从谈话的口气中二老知道儿子心中有意与吕公女儿成婚,况且吕公又是县令的故友,不是寻常人家,当然没有任何异议。
只是刘老太公在高兴之余,想起三儿子的婚事令他操心多年,心中难免还残存着怨气,便向三儿子说道:“不成器的东西,都是年近40岁的人了,还没有个家室。当父母的还能陪伴你们几天,也不愿为你再操这份心了。这件事只要你自己愿意,我和你妈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。”
刘邦从父亲的谈话中,知道二老心里对这门婚事是满意而高兴的,只是多年来对自己心中有些怨气,话不能不这么说。见父母答应这门婚事,刘邦心里很是高兴,因为这毕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做新郎啊!
吕公把女儿吕雉许配给刘邦,这事在家中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。却说吕公赴宴后回至家中,把将女儿许配给刘邦一事讲给老伴儿,谁知吕老太听后大怒说:
“你这个老糊涂,从前总是当我说咱们这个女儿与众不同,一定要嫁给个富贵人家。来到沛县后,县令想把女儿娶做儿媳妇,这是多么好的一门亲事,门当户对,年龄也相般配,我有心答应,可你却说不合适,坚决不肯,我也依了你。可你今天却事先不向我说一声,竟稀里糊涂地把女儿许配给刘季。他刘季是什么人,都年近40了,家里又没有什么产业…”
吕公回答道:“我行事自有讲究,这中间的道理不是你妇道人家所能懂得的。”在吕公的一手操持之下,刘邦娶了吕雉为妻,从此结束了独身生活。
刘邦与吕雉结婚的那天,很是热闹。作为一名亭长,刘邦在远近也算是小有名气,加上他待人仁慈和善,人缘很好,又有县府里的一班同事和朋友,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多。不消说萧何、曹参等人是宴席上的贵宾,就连县令也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。婚礼这天,刘邦感到平生从没有过的畅快,比平时多饮了许多酒。待到客人散去,他与妻子吕雉进入洞房时,早已醉得不成样子了。
刘邦自从娶吕雉为妻后,夫妻俩日子过得很和谐。从此,刘邦便很少光顾王大妈、武大娘所开设的两家小酒店;外妇曹氏那里,也很少再见到刘邦的身影。吕雉长得虽然算不上是美人,但也五官端正,正是妙龄少女,豆蔻年华,又有良好的家教,举止有礼,为人还很要强。过门后,吕雉把家里家外都操持得井井有条,就连田间的农活,也都大多由她来劳作,对丈夫更是关心备至,很是敬重。
刘邦对自己这位年轻的妻子从心眼儿里感到满意,对妻子体贴入微,吕雉劳作一整天所带来的疲乏,在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下,瞬时间便消失在幸福温情之中。
刘邦结婚后,吕雉为他生下一个女儿,这就是后来的鲁元公主;一年多后,又为他生下一个男孩,这就是后来的孝惠皇帝。刘邦年过40,喜得贵子,当然高兴万分。夫妻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二人之间的恩恩爱爱自不必细说。
其间,曾有一件与后来似乎有关的事,《本纪》里有所记载,秦时的亭长不算是帝国在编的官员,官府也不发给俸禄,只是拨给一块田地,由官府派人代耕。虽说是有人代耕,也主要是播种或收获的大忙季节,有人代劳;田间管理期间的除草等多项农活,仍须由家人劳作。
自从吕雉嫁给刘家后,田间除草等农活儿主要是她承担下来。刘邦见妻子抚养两个孩子,又要到田间操持农活儿很是心疼,便在农忙季节经常请假回家,协同妻子在田间除草。二人劳作于田间,中午就餐于田间地头,虽说是粗茶淡饭,刘邦狼吞虎咽地吃起来,感到格外地香甜;看着对面的妻子瞧着自己的那副神态,他发现妻子竟是那样美丽,目光犹如闪烁着的火焰,映红了动人的脸庞。此时此刻的刘邦,感到有些飘飘然,似乎自己已不是坐在人间的田野之上。
我读《史记》到这里,每每有所触动。刘邦“贺钱万”的大话,确是使人印象深刻,感到他与众不同。以一般人的品格而论他打冒诈耍无赖,诚属厚颜无耻,活脱脱一混混流氓;以役吏的吏道而论,他无视上级不实虚报,实属不轨猾吏,该拖出去打三百棍子。不过,如果以政治家的素质而论,他实在是卓尔不群。
政治宛若舞台,政治家需要表演做戏,我们现在有个名词,叫“作秀”,专门用来指称政治家的表演。政治家惯有的作秀手法之一,就是以空言虚语鼓舞士气,运动群众,所谓“伟大的空话”
是也。空话虚语者需要大言不惭,明知是虚,要用虚以张扬声势,明知是虚,要用虚语使他人信以为真。作秀的最高境界,就是自己吹嘘得自己也信以为真,物我一体,真假同一。从后来刘邦的政治生涯来看,他的政治作秀演技,堪称一流。
吕公是政治人物,他选中刘邦为婿,确是能够相面识人。说到慧眼识刘邦,除了萧何和吕公以外,后来还有一人,就是张良。
(正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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